“你們不敢做的事，我來做；你們不敢的人，我來。”

沈凌枝按在寧穗肩頭的手，緩緩收，微瞇的眼眸中出平靜的瘋：“你想要文瀾死，我也可以找人去辦。”

說的話太過炸。

寧穗一臉震驚地看著沈凌枝。

坐中間的喬映霜還在低頭看視頻。

也是滿臉不可置信：“文瀾不是被抓了嗎？你怎麼把弄出來的？”

“我沒有把弄出來，懷孕了，你們不是知道嗎？孕婦不用蹲監獄，被安排在醫院里。”沈凌枝臉上出譏諷的笑，“不是得意嗎？肚子里的孩子來得正是時候，巧了，我也這麼想，要真被關進去，我還不好。”

喬映霜依舊不解：“醫院里沒人看守嗎？”

“當然有。”沈凌枝嫌棄地瞥了喬映霜一眼，“我不會收買嗎？”

就這麼堂而皇之地出了的非法行為。

“這是什麼很難的事嗎？”還相當不屑。

“他們也分正編和編外，收買正編不容易，收買編外還不容易嗎？”

喬映霜張了張口，似是想說什麼，沈凌枝抬高音調，搶先道：“別覺得收買編外沒有用，干臟活累活、值大夜班的都是編外，我讓他想辦法讓文瀾半夜起床不小心摔個跤，這很難嗎？”

“退一步來說，就算他把事搞砸了，他進去關幾年，我給他幾百萬，我還用擔心沒人給我賣命嗎？”

“你們有點社會常識好不好？”

管這社會常識嗎？

寧穗和喬映霜雙雙瞪圓了眼。

“行了，你們只管提要求，不用管我是怎麼做到的。”

寧穗緩過神，問沈凌枝：“你要談什麼合作？”

沈凌枝正了神：“你知道季晏辭在外面養了一幫人嗎？”

寧穗一怔：“什麼人？”

“與文家有關的案子里的害人，以及害人的家屬，他們都治療或聘于一家位于郊區的神病院。”沈凌枝輕嗤一聲，“你還真是什麼都不知道。”

關于郊區神病院，寧穗在季晏辭提供的項目資料里看到過。

是政府出資的慈善項目。

季晏辭也往里面投了錢。

不過，寧穗只知道被救的害人都在神病院里療養。

倒是第一次聽說害人的家屬在神病院里工作。

寧穗沒在意沈凌枝的嘲諷，繼續問：“然后呢？”

“我要用他們。”沈凌枝沉聲道，“你讓季晏辭把人給我。”

寧穗：“我問問他。”

“我不是讓你問他，我是讓你說服他。”沈凌枝臉上又浮現出嫌棄，“要是問，我不能直接去問他嗎？我用得著來問你？我當然是有要你出力的地方。”

寧穗語氣平靜：“你告訴我理由，我可以去和他說，但我不能保證結果。”

“他養著那幫人，無非是想等時機，讓他們聯名舉報。”沈凌枝道，“那太慢了，太慢了，我有辦法讓他們發揮出更大的作用。”

寧穗追問：“你想怎麼做？”

“煽輿論。”沈凌枝微微瞇起眼，“你不用管我怎麼做，讓窮兇極惡之人盡快到法律的懲罰，這是皆大歡喜的事，我們是在造福社會。”

話音未落，喬映霜突然手捂住寧穗的耳朵：“別聽瞎忽悠。”

寧穗微微擰眉：“你這麼做，那些人會有危險。”

“危險？你覺得他們會怕危險嗎？你信不信，只要我說，我有辦法把他們送到他們的仇人面前，他們非但不會覺得危險，還會為了搶名額搶到頭破流！”

沈凌枝咬住后槽牙，眉骨下的突突跳，的角生生扯出個僵的弧度：“大事者，勿存婦人之仁，該用則用，當斷則斷！”

的話的確蠱人心。

但寧穗沒辦法完全認同沈凌枝。

這個世界好像一直是可憐人在不停可憐。

“我會替你去談，結果不論。”

沈凌枝盯著寧穗看了幾秒，淡淡道：“行。”

居然接了這個結果。

寧穗懷疑自己還是被沈凌枝給坑了。

沈凌枝又道：“你當中間人，讓我親自和他談，也行。”

寧穗看過去：“他是不肯跟你談嗎？”

沈凌枝：“這你不用管。”

看來是了。

寧穗點點頭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
目的達，沈凌枝沒有多留。

離開后，寧穗問喬映霜：“給了你什麼好？”

“推薦我加企業家協會。”

“就這？”

“你別小看這點虛名。”喬映霜輕輕嘆了口氣，“會后，每年參加兩次團活，就夠我拿不好了。”

“越年輕，越早加，拿的好越多。”

“按理說，我是不符合會條件的，我沒有經營大型企業兩年以上的經驗。”

“沈凌枝也沒有，但有人脈，說可以順手帶上我。”

“我說實話，做人是真坦，會毫不客氣地用邊能用的一切人脈資源，完全不在意別人對的看法。”

“我一開始也覺得沒臉進這個后門，后來想想，等我生下孩子，我馬上要進弱勢期了，我需要虛名來抬高我的地位。”

喬映霜也十分坦地向寧穗表達了目的。

寧穗聽完，點點頭道：“理解。”

喬映霜：“但沈凌枝沒安好心，提的要求存在風險，你考慮一下，要是覺得不行，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。”

“沒事。”寧穗看了喬映霜一眼，解釋道，“沈爺爺去世，可能和文瀾有關。”

喬映霜一驚：“什麼？！”

“這就是沈凌枝調查文家的原因。”寧穗低聲說，“沈爺爺對我有恩，只要沈凌枝來找我，于于理，我都會幫。”

“但季晏辭想怎麼做，我也不會干涉。”

“所以，你只是一個傳話人，拿了一份傳話人的好，你不用在意。”

喬映霜若有所思地點點頭：“你放心，你把我供到高位，我自會反哺于你。”

寧穗微微一笑。

兩人沒有多聊。

喬映霜已經懷孕快七個月了，不僅要仔細調養，還要為之后坐月子做安排。

也忙得不可開。

分開后，寧穗給季晏辭打了個電話。

“沈凌枝來找我了。”

聲線溫，開門見山道：“說要用你養在神病院里的人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季晏辭應了一聲，聽起來沒太大反應，他問道，“在忙工作嗎？”

寧穗抱怨：“忙，忙死了。”

“你先忙。”季晏辭的語氣添了幾分安的意味，“其他事給我理。”

“好。”

之后一切照舊。

沈凌枝似乎和季晏辭達了協議，沒有再來找過寧穗，喬映霜也得到了應有的報酬。

忙忙碌碌中，日子過得格外快。

清明這天，網上掀起了一小輿論。

姜書禾：「最近網上起了好多尋親賬號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