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行遠走進來。
蘇離皺眉,準備走。
“蘇離。”賀辛言急忙。
蘇離想捂著耳朵聽不見。
賀辛言干脆抓住,“救救我。”
蘇離被迫停下來,回頭看他,又看了眼臉沉,眼神鋒利的莫行遠。
不過,這樣的眼神不是給的。
“怎麼了?”蘇離是單純不想莫行遠。
賀辛言往前走一步,靠近蘇離,“他知道我給你介紹對象了。”
蘇離猜,也應該是這事。
“打你了?”
“他冷暴力我。”
“……”蘇離懶得理他,“我去做事了。”
賀辛言不肯讓走,“沒?”
“沒。”蘇離不耐煩,“你以后做這種事,吃力不討好。”
賀辛言不由松了一口氣,“沒就行。”
蘇離盯著他的手,“放開。”
賀辛言立刻松開。
蘇離一走,賀辛言才轉面向冷著臉的莫行遠。
他扶了一下眼鏡,嘿嘿笑道:“想喝什麼?我請你。”
“要你請?”莫行遠不給面子。
“其實我這也是為了你。張小姐都跟著你來九城了,我是怕萬一蘇離知道了會生氣,所以就先給找個對象。想著就算是生氣的話,你也有話說。”
莫行遠冷哼,“那我是要謝謝你了?”
“兄弟一場,不用客氣。”賀辛言嬉皮笑臉。
莫行遠恨不得給他一拳頭。
他沒想到他努力在追,他的好兄弟在幫別人挖他墻角。
。
這一回,莫行遠坐到店里打烊。
今天來富沒在,沒有狗吼莫行遠。
蘇離和店員一起收拾著,謝久治和調酒師把酒歸類,收拾吧臺。
賀辛言早走了。
莫行遠見蘇離把垃圾打包,他走過去拎起垃圾袋,走出去。
“免費勞力?”謝久治沖蘇離挑眉,“無事獻殷勤,非即盜。”
這話正好被進來的莫行遠聽到。
他看了眼謝久治,“你心眼小?”
謝久治聽懂了,他這是在說他小人之心。
“你敢說你對蘇離沒有起心思嗎?”
“我對的心思一直都有,從來不掩藏。”莫行遠看向蘇離,蘇離在收拾,本就沒有理他們。
謝久治著吧臺,輕哼,“傷的心思也很多。”
這話,莫行遠反駁不了。
“其實我覺得你放過蘇離好的,這麼獨立,適合一個人獨。”謝久治邊邊說:“你給不了想要的生活,不如放放手,當朋友,別把得那麼,非要做人。”
莫行遠看向蘇離,蘇離在里面和店員擺放桌椅。
在這里的狀態確實是要好很多,看起來很悠然自在。
“男這種事最復雜了,沒有人敢保證自己一輩子只對一個人心。婚后生活也是一地,本就沒有那麼多花前月下。”
謝久治難得跟莫行遠聊這麼多,他完全是站在蘇離的角度在看問題。
蘇離不想談結婚,莫行遠又這兩樣。
如果非要在一起,有一方肯定是妥協的。
妥協的那一方,一開始或者沒什麼,有飲水飽。
可時間久了,會產生怨氣的。
最終的結果還是分道揚鑣。
不僅沒眷屬,還可能為生死不復相見的怨偶。
“你很了解?”莫行遠問謝久治。
謝久治聳肩,“我覺得我比你了解。畢竟,我對沒有男之,看得最真。”
莫行遠輕哼,“我們之前是有問題,但現在問題都解決了,只有我和。如果我們繼續在一起,會很好的。”
“只有你和?”謝久治笑了,“那天那位,是誰?”
“合作方。”
謝久治本就不信,“或許現在是,或許你把人家當合作方,但對方呢?我一眼就看得出來,那個人對你是有意思的。”
莫行遠不語。
“不可否認你太過優秀,各方面條件都很好,很吸引人。越是你這樣的人,越很難只守著一個人,一份。”
“蘇離跟你不一樣,要的是絕對的安全。你給不了。”謝久治完吧臺,也收拾得差不多了。
他深深地看了眼莫行遠,走出吧臺,去看他們收拾好沒有。
蘇離沒有聽他們在聊什麼,聊什麼都不好奇。
店里收拾好,已經凌晨五點半了。
出早攤的都已經上班了,店員們先走。
蘇離拿上服和包包,謝久治關門。
“吃點了再回去吧。”謝久治問蘇離。
“好。”
隔一條街,有一家早餐店的包子很不錯,都是現現包現蒸現賣的。
是一家夫妻開的早餐店,每天七八點的時候,生意好得不得了。
要不是人家上班他們下班,他們也只不到這麼好吃的包子。
莫行遠跟著他們一起,只有門面前面支了四張小桌子和小板凳,條件不怎麼樣。
謝久治和蘇離完全就是客一樣坐下來,老板娘笑著問他們,“還是老樣子嗎?”
“對。”蘇離著手,謝久治去給倒了杯豆漿給。
蘇離自然的接過來,喝著豆漿。
沒有一個人,在意莫行遠。
謝久治又端了兩碗,看了眼還站著的莫行遠,“莫總要是不吃的話,可以不用等我們。”
熱騰騰的包子端上來,蘇離用筷子夾起一個,吃了一口,非常滿足地吸了一口氣。
莫行遠最后,還是坐了下來。
謝久治把豆漿推到他面前,“請你吃早餐,謝你幫忙收拾。”
莫行遠看眼那碗豆漿,又見蘇離喝了一口,他才端起碗,就著碗口,喝了一小口。
濃濃的豆漿味很醇香,還行。
“這是鮮包,這是醬包。”謝久治此時是唯一個個對他好的人了。
蘇離全程都沒有跟他說話,偶爾會看他一眼。
似乎在看他,到底融不融得進來。
知道莫行遠對就餐環境很挑剔,遲遲不肯坐下來,也是因為這里環境不好,不是他習慣用餐的地方。
莫行遠又看了眼蘇離,吃一口包子,他也夾起一個,咬了一口。
“這麼不識人家煙火,和蘇離真的不合適。”謝久治當著他們的面,評價著莫行遠。
莫行遠剜了眼謝久治,謝久治本就不怕他。
“實話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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