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:“……”
霍靜一雙笑嘻嘻的月牙眼直勾勾地看著阮梨,“你真的想好做我嫂子了嗎,你不覺得我哥那人無聊的?”
“……”阮梨最對付不來格跳的人,只實話實說,“我可能比他還無聊。”
“不會呀,我一直覺得你可的。”
“……”
“噯,嫂子——我是應該你嫂子,沒錯吧?”
“。”
霍靜沖阮梨眨眨眼,“你和我哥是不是早就……嗯?”
阮梨沒有和霍硯舟對過這個臺詞,不敢在霍靜面前說。
“是霍硯舟讓你回來的嗎?”
霍靜的視線在阮梨上微停一瞬。
阮梨哥霍硯舟誒,敢哥大名的人可不多。
“很明顯嗎?我以為我演得好的呢。”
阮梨想說,那不是很明顯,是太明顯了。
“你給霍……”出爺爺兩個字,只好改口:“給霍老先生看的照片,是什麼?”
霍靜眨著眼,咬著,又指甲,囫圇一句話:“霍明朗和一個人的照片。”
說得不太清楚,但阮梨聽清楚了。
想來應該就是機場的監控,“也是霍硯舟給你的?”
“……”霍靜面上的笑有點掛不住了,阮梨和霍家人不一樣,說話不兜圈子,不會故意要人去猜,這就讓霍靜逢人就掛三分笑的技能效果大打折扣。
“我如果說是,會不會……影響你和我哥的?”
阮梨:“……?”
霍靜見不回答,連忙改口,“那不是。”
阮梨:“……”
這個天似乎聊不下去了。
“哎呀,嫂子,你就不要為難我了,你有什麼疑問等下去問我哥好不好?我就是被他捉來當工人的。工人你懂吧,只干活不表態,利用完就可以扔開的那種,我很有自知之明的。”
“……”
霍靜湊近,“要不要看我采風的照片?”
阮梨遲疑地點點頭,“好。”
還是看照片吧。
這個小姑姑……小姑子腦回路異于常人,其實也并不是很好通。
誠如霍靜所言,拍到了好東西,深山老林冬日里難得的一抹晴,映著麻麻的黑松林和皚皚白雪。
阮梨看得起了興致,一張一張翻過去,連車外漸深的夜都沒有察覺。
霍硯舟出來的時候,阮梨已經在車上睡著了。加了一天班,晚上又跟著折騰這麼久,早就累了。
霍靜跳下車,指指后排座椅,“睡著了。”
“嗯。”
霍靜想去看霍硯舟眼底的神,卻又被他一個眼風止了窺探。
“想問什麼。”霍硯舟垂眸,從包里出盒煙。
“你別煙,我最討厭煙味了。”
“你可以走。”
“……”
霍靜哼笑,“卸磨殺驢,商人本質。”
看霍硯舟已經出一支煙,眼角掛上笑,“噯,你知不知道,梨子也討厭煙味,比我還討厭。”
霍硯舟指尖的作微滯,已經出的煙又被他抵了回去。
他當然知道,所以從來不會帶著煙味靠近,如果了,就等上的味道散了。
霍靜輕嘖一聲,“你這雙標的是不是有點太明顯了?”
才是他一母同胞前后沒差兩分鐘的親妹妹哇!
“沒有要問的我就帶阮梨先走了。”
“噯——”霍靜手將霍硯舟攔住,角眼底不正經的笑被斂去,“你認真的,是不是?”
霍靜從沒見過霍硯舟對一個孩這麼上心過,他明明可以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今晚的事,更穩妥更周全更符合他一貫的行事風格,可他沒有。
他用了一種幾乎偏激和強勢的方式將阮梨重新介紹給霍家所有人,他用“霍家主人”的份二嫂道歉,甚至為此將父親也算計了進去,讓一生明的父親只能吃下這個啞虧。
“你知道的,你這麼做一定會激怒父親,他這一生最看重霍家的名聲,你用霍家的聲譽著他為阮梨澄清,認可你們的關系,不是著他家法……”霍靜驀地一怔,去抓霍硯舟的手臂。
背上的傷被牽,霍硯舟輕嘶一聲。
“他又手了,是不是!”
“不要告訴媽。”霍硯舟叮囑一句。
霍靜口起伏,眸中已然燃起怒,“你干嘛非要這樣,你那麼聰明,肯定有更好的方法,干嘛一定要惹怒他!”
霍硯舟角扯出個笑,他當然有更穩妥更周全更符合他行事風格的做法,但他不想委屈阮梨。
這些年落在上的流言,必須要摘得干干凈凈。
欺負折辱過的人,必須道歉。
擔心他們的事為旁人的談資,變他鮮人生的污點,那他就把這悠悠之口親手堵上,讓安心。
“你說話啊。”霍靜急了。
“說什麼?”霍硯舟淡笑,“心疼你哥?”
他點頭,“那我和阮梨的婚紗照你來拍吧。”
霍靜:“?”
阮梨被這樣的聲音吵醒,迷迷糊糊睜開眼,霍硯舟拉開車門,輕聲道:“我們回家?”
阮梨點點頭,將手放在他遞來的掌心中。
霍靜:“……”
看著走遠的兩人,霍靜要氣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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