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中秋節！在許多人都合理請假的當下，作者君仍舊兢兢業業地更新。

作者君祝各位書友中秋節快樂！

話說回來，你們中秋節有吃燒烤的習俗嗎？不知爲何，廣州這邊的中秋節竟有吃燒烤的慣例……我從小就不明白燒烤是怎麼和中秋節劃等號的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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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上——

紅月要塞——

現在正是晚飯時刻。

紅月要塞各的空氣，都瀰漫著飯香味與喜慶的氛圍。

大家都在歡慶著今日的勝利。

就如恰努普之前跟雷坦諾埃所說的——今日雖然只是他們與和軍的第一日的戰鬥，但對他們來說也是莫大的鼓舞。

因爲他們功守住了城牆，讓和人難以越雷池一步。

當然——除了歡慶勝利之外，也有不人在那討論著。

討論那個於今日下午突然出現的和人。

“喂，你們聽說了嗎？我們今天下午之所以能打得這麼順利，都是因爲得益於一個和人的指揮、部署。”

“和人？哪個和人？是那個真島吾郎嗎？”

“好像不是。似乎是個年紀很大的老和人。”

“話說回來，那個真島吾郎去哪了？怎麼最近都見不到那人了？”

“誰知道。”

“怪不得今日下午覺打得輕鬆多了……原來是換了個人來指揮、部署嗎……”

“和人……我們赫葉哲啥時候多出來這麼一個老和人了？”

“不知道。”

“那和人能值得信任嗎？”

“我怎麼知道……但既然能被恰努普先生委以重任，那應該是值得信任的。”

“那老和人爲何要幫助我們？他在幫我們，就等於是在跟自己的同胞作對吧？”

“他說不定是和江戶幕府有仇。管他協助我們的原因是什麼，只要能幫我們就行了！”

……

……

雷坦諾埃本靜靜地待在一不起眼的角落，默默地吃著晚飯。

但這時，突然瞅見幾道悉的影朝他走來。

“雷坦諾埃，終於找到你了。”

“幹什麼？”雷坦諾埃反問。

這幾人，在赫葉哲都頗有地位，而且和他一樣也是“主戰派”裡的中堅力量。

“今日下午突然出現的那個負責指揮、調度的和人是怎麼回事啊？那人是從哪裡蹦出來的？跟我們解釋一下吧。”

雷坦諾埃：“那人一直都在我們赫葉哲。”

他用盡可能簡略的語句解釋了下林子平是從哪蹦出來的，以及他決定與他們並肩戰鬥的始末。

“……我事後有問過那個林子平。”

雷坦諾埃補充道。

“我問他：他曾經是不是和軍的將領。”

“他說他從未在和人軍隊中待過一天。他只不過是自讀兵書，還學習過歐羅人的軍略，所以知道在這種西亞人所建的城塞裡，該如何進行防。”

“歐羅人？那是什麼？”

“聽那個林子平說，似乎是居住大海的另一邊的遙遠西方的民族。西亞人就是歐羅人的一支。”

某人長出了一口氣：“太好了……我們現在剛好就缺乏懂得如何守這種城塞的人……那個林子平出現得實在是太及時了……”

“……雷坦諾埃。”另一人這時卻突然道，“那個林子平……值得信任嗎？他畢竟是和人啊……”

“呵。”此人話音剛落，雷坦諾埃便冷笑了下，“我們現在也只能去信任他了。要不然我們還能怎麼辦？把他扔到一邊，接著繼續重現今日上午那種手忙腳的戰鬥嗎？”

“我們現在可沒有那個餘力去挑挑揀揀了，能用得上的人，管他是和人還是西亞人，都要一併用上。”

“不過你們放心吧。我和恰努普會一直注意著他的。”

“他如果有做出什麼可疑的舉……”

雷坦諾埃舉起手，對準自己腦袋做出個箭的作。

……

……

林子平的住所——

爲了方便在各種急況下趕到城牆上，在林子平的要求下，恰努普將靠近城牆的一座空著的房屋劃給了林子平居住。

此時此刻，林子平正盤膝坐在地上，倚靠著後的牆壁，閉目養神。

這時，門口突然傳來人走進來的異響。

林子平擡眸去——只見恰努普的兩隻手各著一把乾，進到屋，快步向他走來。

“林先生。”恰努普將手中的飯食遞給前的林子平，“給，這是晚餐。”

“方便的話——”恰努普揚了揚另一隻手中所抓著的乾，“可以和我一起吃頓晚飯嗎？”

“……請便吧，恰努普先生。”林子平點了點頭。

二人相對而坐，舉著各自的乾，撕扯著、咀嚼著。

“林先生。”恰努普剛將一小口乾塞中，便冷不丁地突然朝林子平問道，“經歷了今日下午的指揮……你覺得我們能夠守住這座城塞到多久的時間呢？”

“雖說我早有料到你找我一起吃晚飯，一定是有別的目的……”林子平苦笑了下，“但我沒有料到你這麼快就把你的目的給抖出來了啊……”

又撕下一塊乾塞中後，林子平緩緩道：

“你們有很多的優點，但缺點也非常地多。”

“在我眼裡，你們最致命的弱點，一共有3個——缺足夠的守城武、個人裝備過差、城塞的城牆是木製的。”

“前2點應該就不需要我多贅述了。”

“我現在最憂慮的，是我剛剛所說的第3點的缺陷。”

林子平的臉上浮現出一片烏雲。

“你們的城牆也好，外城牆也罷，都是木製的。”

“我猜測——當初建起這座城塞的西亞人，應該是考慮到本，沒有能力在如此偏遠的地方建起石制城塞，纔將這座城塞建木製城塞。”

“雖說堅固，不怕人撞，也不怕箭矢和火槍的擊，但難以捱住火炮的轟擊……”

“從目前已知的報來看，城外的大軍毫無疑問是擁有火炮的，只不知數量多……”

林子平重重地嘆了口氣。

“現在只能寄希於他們的火炮數量不多，質量差勁，以及沒有充足的炮彈了。”

“幕府現在所用的火炮，還是二百年前戰國時代的那種落後銅炮。程短，度差，打上10炮，也不一定有一發是命中目標的。”

“如果城外的大軍所攜帶的炮彈數量較的話，那倒還不足爲懼。否則……”

林子平沒有接著往下說下去，只任由恰努普自個去想象。

“……那麼，林先生。”恰努普緩緩說，“你覺得在城外的和軍不使用火的況下，我們大概能守多久呢？”

“這個我不好說。”林子平道，“戰場形勢千變萬化，我也不是什麼算無策，決勝於千里之外的‘今孔明’，沒辦法給你保證這座城塞能夠守多久。”

“我唯一能向你保證的，就只有我會盡我所能而已。”

“這樣啊……我知道了。”恰努普面凝重地點了點頭。

“雖說我們今日功守住了這座城塞，但也不能夠掉以輕心。”林子平接著正道，“城外的大軍，畢竟有足足近萬人。”

“他們說不定還有著什麼藏的銳部隊還未派出……”

說到這，林子平的表以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嚴肅起來，連手中的乾都忘記塞中了。

“據我的推測，江戶幕府此次應該是將東北諸藩的藩軍都拉過來助陣了。”

“所以……我現在很擔心會津的部隊也來了。”

“會津……”恰努普的表也變了。

注意到恰努普的表也變了的林子平，挑了挑眉。

“嗯？恰努普先生，你知道會津藩嗎？”

恰努普點了點頭：“我以前到和人地遊歷的時候，聽說過這個藩國，只知這藩國相當強大，其餘的我一概不知。”

“你竟然還去過‘和人地’遊歷啊。”

“只是時間非常短暫的遊歷而已，而且那次遊歷，我也沒有去過除了鬆前藩之外的其餘‘和人地’。”

林子平撕下一塊乾，塞中。

“會津的部隊若來了……那可是一個大麻煩。”

“會津藩是幕府的柱石。”

“恰努普先生，你知道我們和人的藩國，按照與幕府的關係親疏，共分爲三級嗎？親藩大名、譜代大名、外樣大名。”

“我們日本……也就是我們‘和人地’的東北地區，絕大部分的藩國都是外樣大名。”

“而會津藩作爲東北地區寥寥無幾的親藩大名，肩負著坐鎮北方，爲幕府看守北大門、震懾東北諸藩的重責。”

“在這樣的重責的影響下與民風的薰陶下，會津的武士既能打，又忠心。雖說仙臺藩的武士們總說他們纔是‘東北最強武士’，但稍有眼力與見識的人都知道——會津軍是毋庸置疑的東北最強部隊。”

“如果會津軍來了……那可是一件大麻煩啊……”

林子平將手中剩餘的所有乾一把塞口中。

將中乾咀嚼、嚥下後，林子平冷不丁地朝恰努普反問道：

“恰努普先生。現在可以換我問一個問題嗎？”

“嗯？請問吧。”

“可以告訴我——你們的火槍都是怎麼來的嗎？”

聽到林子平的這問題，恰努普的眉頭微不可察地挑了挑。

林子平雖然注意到了恰努普的這反應，但仍舊選擇繼續往下說“

“你們所用的，都是於現在的歐羅大陸那，都正流行著的燧發槍。”

“這種火槍，可不是一般地難弄來。我曾經想過買一這樣的燧發槍來好好研究，但在費盡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找到了購的渠道後，卻發現我得不吃不喝三年才能購一。”

“如此昂貴且難以購進的火槍，你們卻有著足足80，而且彈丸與火藥都相當充足……”

“你們到底是怎麼弄來這麼大量的火槍的？”

“……”恰努普沉默不語。

像是在思考。

見恰努普沉默，林子平補充道：

“如果你不願多說的話，那便罷了。我也不是一個好奇心重到不問到底不罷休的人。”

恰努普輕輕地搖了搖頭：“不。如果你想知道的話，我還是能夠告訴你的。”

“我們的這些火槍，都是與某個和人易而來的。”

“和人？”林子平皺了眉頭。

“我不知道那個人的全名。”恰努普說，“那個人只告訴了我其姓氏——‘木下’。”

……

……

紅月要塞，庫諾婭的診所——

庫諾婭面帶疲倦地叼著的煙槍，快步走在返回自己的診所的路上。

自今日的下午戰端再開後，庫諾婭基本就沒有休息過。

雖說有了林子平的指揮，讓他們紅月要塞的戰力大增，但傷亡也不可能隨之減到零。

庫諾婭一直忙到了現在，才總算是可以休息一下了。

在終於可以休息後，庫諾婭的第一件所做的事便是——回診所一趟，看看那個名阿町的小姑娘怎麼樣了。

自從緒方離開後，庫諾婭算是徹底變阿町的醫師兼保姆了——不過庫諾婭對此也沒有什麼怨言。

爲一名醫者，早已習慣這種既當醫生又當保姆的覺了。

而且阿町這些天一直很安分乖巧，也不用庫諾婭多麼地費心。

“小姑娘，我回來了……”

踏進診所的庫諾婭，的這句“我回來了”的最後一個音節還未來得及發出，這一音節便直接堵在了的嚨。

庫諾婭不僅僅是話說不出來而已，的雙目此時也圓睜了起來。

“小姑娘，你在幹什麼？”

用著圓睜的雙目，錯愕地看著眼前的景象——不大不小的診所，阿町一如既往地躺在的那條地鋪上。

但此時的阿町，卻將兩隻手叉放在腋下與“南半球”之間的位置，用不輕不重的力道著。

“啊，庫諾婭，你回來了啊。”經過了這些天的靜心休養，阿町現在講起話來，也總算是稍微恢復了些生氣了。

在跟庫諾婭講話時，雙手的作仍不停下，繼續在那著。

“傷患都醫治得差不多了，我就回來了。”庫諾婭打量著阿町那雙仍在那啊的雙手，“你到底在幹什麼？”

“我在做我能做的事。我在按位。”

“我今天突然想起來——曾經有人跟我說過，若是上半了傷，就按這個地方的位，能有助於流，促進傷口癒合。”

“你這是從哪聽來的胡言語啊……”庫諾婭用無奈的口吻說道，“按那個地方的位，纔不會對你的傷口癒合有好呢。”

“不過你這樣子倒也不錯。”庫諾婭聳了聳肩，“你一直躺在地鋪上不對你的也不好。適量地進行這樣子的簡單運，對你的倒也有些好。”

“庫諾婭，我到底什麼時候纔可以自由地站起來並走啊？”阿町問。

“再休養幾天吧。”庫諾婭答，“你現在恢復得還算不錯，再休養個幾天，應該就能站起來走走了。”

“怎麼？你很急著站起來嗎？我勸你還是乖乖地一直躺在這兒，現在外頭可並不安全、平靜。”

“……我想盡快好起來。”阿町輕聲道，“最起碼好到能夠以自己的力量站起來並走。”

“我……想盡快做點我能做的事。”

說罷，阿町瞥了一眼就放在地鋪旁邊的一個大布包。

那個大布包的底下，似乎正包著什麼長桿，包得嚴嚴實實的，讓人看不清布包底下正裝著什麼東西。

“那你就繼續乖乖地靜養，乖乖地按時吃飯、睡覺。若想快點好起來，除了靜養之外別無他法。”庫諾婭將叼著的煙槍拿下，“現在就先乖乖吃晚飯吧，吃完晚飯後就換藥，我等會看看你的傷口恢復地咋樣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阿町輕輕地點了點頭。

……

……

翌日——

緒方離開紅月要塞的第4天——

今日，就像是昨日的翻版。

天剛微亮，第一軍的將士們便再次如水般朝紅月要塞涌去。

中午時休整了一會後，下午再次發攻擊，一直到天黑了才退兵。

不僅僅是今日的攻擊節奏是昨日的翻版，就連戰果，也與昨日相差無幾——沒能拿下紅月要塞的外城牆。一天下來，甚至連穩定輸送兵力的據點，都沒能在外城牆上建立幾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