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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歡喜農家科舉記》 第319章 罵人不揭短(7更!)

滁州,東面山腳下的大宅院里。

南直隸礦監稅使常斌,翹著二郎泡在木桶里,四個婢圍著,給腳、肩、背、加水。

離開皇宮那金子做的地獄,外面的空氣都是清甜的!

常斌想想自己小時候,從進了皇宮就分在了馬監,每天伺候一堆馬,不管這些畜生拉尿多腌臜,都要刷的干干凈凈,喂的皮

人前人后的差別,都在他們這些直不起腰的太監上。

常斌不僅伺候過馬,還在象房伺候過那些頭大耳的象祖宗!

這些祖宗更難伺候了,多是外藩進貢的,有個三長兩短,那是要拿命抵的!幸而常斌在職期間沒有伺候死了象,倒是有一回,他給象刷,那象站的好好的,誰想突然往后一扯子,碩大的一下將他在了墻上,他當時彎著腰,還沒看清楚,突然頭被什麼皮糙厚的一下吸住,扎進了黑

常斌想起被那個呼吸不得的巨大黑包裹的恐懼,渾哆嗦了一下,要不是有個太監路過,給他拉腰拔出來,他這小命就丟給象祖宗了!

那時候,就有個老太監說他,大難不死,必有后福!

他以為就是個吉利話,沒想到,果真應驗了!

司禮監的秉筆大太監親自見了他,問他愿不愿意做干兒子,他想都不想就答應了,干爹直接將他提馬監的監,不到一個月,皇上突然召見了他,指認他為人人眼紅的礦監稅使,而且把他派遣到了南直隸!

南直隸啊!油水大大滴!

來之前,今上和干爹都囑咐他,要好好地不地把錢收上來。

今上拿大頭,干爹也不能拿小頭,他自己更不能白跑一趟,這油水,可得使勁兒刮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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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現在,常斌想想南直隸的油水,還莫名興,只不過南直隸的員也不是這麼好搞定,他借鑒前邊派去湖廣和江西的兩位稅監的經驗,選了滁州這等稍偏的地方切進來,然后慢慢往周邊擴散,不急著向南京手,南京的員除了南京戶部,反應還是比較小的。

只是之前他誤打誤撞地伐了一顆什麼樹神,引了人鬧騰,聽說南直隸那邊有所作,跑到揚州修竹書院集會,定然是打他的主意。

常斌讓人盯著南直隸的員,當然不會錯過他們的行程,只是他不知道這些人謀什麼,要用什麼花招來對付他呢?

看這些文個個斯斯文文的,實際上,壞水多得很!

前些日子上折子罵他挖墳,又沒挖他們家的墳,礙著誰了?!說什麼祖宗拍板、人神共憤的話,還罵他是沒有的人,才不管什麼祖輩傳承,不顧禮義廉恥!

打人不打臉,罵人不揭短,這些讀圣人書一路過來的文,怎麼能當著朝野上下,揭他的短?!

怎麼了?!礙著他們家傳宗接代了嗎?

常斌越想越心里不順當,現在又不曉得那群人在竹院謀什麼,他初來乍到,探聽不出來虛實,還不曉得這些人怎麼對付他呢!

煩躁!

常斌忽的一下拍水坐起,水花四散,四位婢被濺了一,卻都不敢吱一聲,跪下就是磕頭。

常斌沒空搭理他們,坐在水桶里左思右想,南直隸的文會怎麼對付他,還有向來跟黨不和的葉家,定然在旁出餿主意。

他想著想著,忽然有人來報,“稅監,有人送了一封信過來。”

常斌被打斷了思緒,正要怒,忽的聽見有人送信,疑道:“送信?誰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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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邊的人說不知道,“沒瞧見人,只送了信到門房,言明要給稅監親啟,人就走了。”

常斌奇怪,“信呢?”

下邊的人這才進來,將信遞上。

常斌拆開一看,咽了口吐沫。

不識字

下邊那人也不識字,常斌瞧著字跡工整,又是天黑才送來的,定然不尋常,趕忙了婢伺候他穿了裳,把識字的參隨過來,替他讀了信。

信上說,書信之人從儀真而來,關于竹院種種,無有不知。為了證明,他確實知道,還將前后兩次去了竹院的職報了上來。

常斌一聽,差點沖到門外。

“這人怎麼就走了呢?!知道這麼多,我肯定把他奉為上賓!他走做什麼?!”

讀信的參隨連忙道,“稅監莫著急,后面還有一句話,說若是稅監有意知道關于竹院眾人談及的事,明日親往瑯琊寺一見。”

這句之后,還附上了的相見地點和時間,但是要求務必是常斌親自前來。

常斌聽得肝兒

“要我親自去,此人還不面,莫不是就是那群南直隸的派來,約我去瑯琊寺,要殺了我?!”

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,前些日,因為他伐樹惹了眾怒,走路就遇見了行刺的人,弄得他現在都不敢隨意出門去。

識字的參隨姓王,他搖了搖頭,常斌曉得此人是個肚子里有墨水的,問他,“你怎麼看?”

王參隨道:“瑯琊寺香火旺盛,人來人往,此人要殺稅監,怎麼會選這麼多人的地方?到底稅監是皇上親派下來的人,份不同尋常,他要是敢明目張膽殺人,自己還要不要活了?”

話是這麼說不錯,但是常斌被滁州的百姓嚇怕了,道:“荊軻都敢刺秦,說不定是個荊軻號的人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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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是這樣,人人皆是刺客。

王參隨不能勸常斌不要命,只道:“稅監說得是,不過這人說起竹院的形這般了然,咱們應當如何?”

總不能因為怕死,就置之不理吧?萬一真是來報信的呢?

去,還是不去,這是個問題。

來給常斌報信,定然也想從常斌這里換取一些什麼,不然誰這麼好心?各取所需,對常斌來說,也更安穩一些。

常斌糾結了半晌,拿過自己看不懂的信,想仔細分辨些什麼,他有沒有分辨出什麼要的,旁人不得而知,只是半晌之后,他道,“那就去吧!給我包得嚴實些!”

“是!”

同樣的,也正在研究如何把自己“包嚴實”的魏銘,面對剛買來的黃胡須等,正在犯愁。

瞧那小丫頭用的時候,倒是順溜,沒想到自己親自上手了,還是有些難度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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